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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小说娇妻万福

蔷薇晓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穿越重生《娇妻万福》,主角分别是石锦绣宇文炎,作者“蔷薇晓晓”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已熙熙攘攘,就更别说那在地里长成一丛一丛的荠菜和莴苣,全都挂着薄薄的晨露,分外的精神。“陈妈妈,早上炒几个鸡蛋吧!”看着香椿树上冒出的红色嫩芽儿,石锦绣就忍不住一边摘一边道。“好!”陈妈妈就笑盈盈地从地里直起腰来,“正巧今儿个早上捡了几个鸡蛋,到时候摊个香椿蛋饼给你们吃!”两只麻雀叽叽喳喳地吵闹着,从她们头上掠过。石锦绣就抬头看去,和......

主角:石锦绣宇文炎   更新:2024-06-10 21: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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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石锦绣宇文炎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小说娇妻万福》,由网络作家“蔷薇晓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娇妻万福》,主角分别是石锦绣宇文炎,作者“蔷薇晓晓”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已熙熙攘攘,就更别说那在地里长成一丛一丛的荠菜和莴苣,全都挂着薄薄的晨露,分外的精神。“陈妈妈,早上炒几个鸡蛋吧!”看着香椿树上冒出的红色嫩芽儿,石锦绣就忍不住一边摘一边道。“好!”陈妈妈就笑盈盈地从地里直起腰来,“正巧今儿个早上捡了几个鸡蛋,到时候摊个香椿蛋饼给你们吃!”两只麻雀叽叽喳喳地吵闹着,从她们头上掠过。石锦绣就抬头看去,和......

《精品小说娇妻万福》精彩片段


“姑娘,你怎么了?”睡在窗前大炕上的杜鹃就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

“没什么,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被吓出满身大汗的石锦绣心有余悸。

杜鹃就起身掌了灯,帮石锦绣打来了热水擦身,并换过一身干爽的衣裳后,又重新安置她睡下。

天还没有亮,侧躺着的石锦绣隐隐约约听到了敲四更梆子的声音。

可她已无心睡眠。

梦中那哭天抢地的场面太真实了,真实得就像身在其中。

可她为何会做这样的一个梦?

而梦到的又是哪里呢?

石锦绣就忍不住回想起来。

那个梦境太嘈杂了,所有人都在慌乱地逃命,只有那些和父母走失的年幼孩童,无助地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只是那些熊熊燃烧的木板房,为什么又觉得有些眼熟,像极了她之前在永盛门外瞧见的那些杂板房。

杂板房?火灾?永盛门外?

忽然间,石锦绣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她终于想起为什么前些日子在永盛门外见到的情景与她梦中的场景有不同了!

在她的梦境中,永盛门外曾有过一场烧了三天三夜的大火!

那些聚居在永盛门外的穷人本就一无所有,一场大火之后,让他们连最后的栖身之所也没有了,只得在京城里做起了流民。

后来还是官府出面,向城中的富户募集资金,在京城之外搭建了简陋的草棚,这才将这些流民安置了下来。而永盛门外的那片焦土也被人重建,慢慢成为了胡商们的聚集地,后来才有了石锦绣梦境中的样子。

既然永盛门外的那些杂板房还在,也就是说那场火还没有烧起来!所以周边的那些宅院才会卖得那么便宜,还无人问津!

石锦绣的心里瞬时就冒出了个大胆的想法。

如果自己趁着这个时候买下那几座宅院,将来岂不会大赚?

石锦绣越想就越觉得可行,正好她手头又积攒了一些钱。

本来就睡不着的石锦绣这一下彻底失眠了,辗转反侧了大半夜的她,直到天快亮时才微微合眼,但很快又被院子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

石锦绣索性不再睡了,而是起床、穿衣、洗漱了一番。

“姑娘今日怎么起这么早?”一大早就开始忙碌的是在小厨房里当差的陈妈妈,因为要准备院里所有人的早饭,她总是要起得特别早。

陈妈妈是玉兰的母亲,她们当年是逃荒进的京城,简氏见她们孤苦无依差点冻死在路边,便问她们愿不愿意入府为仆。就这样,她们一个做了简氏的贴身丫鬟,一个成了梨香院的烧饭婆子。

“因为睡不着。”瞧着陈妈妈拿了个小圆簸箕往后园子去,石锦绣也跟了上去。

梨香院的后园子原本是个小花园,简氏为了节省日常的开销,便把小花园子里的花草都拔了,改种了瓜果蔬菜。

菜地不大,却被规划得井井有条,这边的丝瓜、苦瓜刚栽下苗,那边的甜豆、豌豆却早已熙熙攘攘,就更别说那在地里长成一丛一丛的荠菜和莴苣,全都挂着薄薄的晨露,分外的精神。

“陈妈妈,早上炒几个鸡蛋吧!”看着香椿树上冒出的红色嫩芽儿,石锦绣就忍不住一边摘一边道。

“好!”陈妈妈就笑盈盈地从地里直起腰来,“正巧今儿个早上捡了几个鸡蛋,到时候摊个香椿蛋饼给你们吃!”

两只麻雀叽叽喳喳地吵闹着,从她们头上掠过。

石锦绣就抬头看去,和煦的晨光就这样从屋脊上照射了下来,让她下意识地眯了眼,然后她就闻到了柴火的气息。

还是这种有烟火气的日子才让人过得舒心呀!

石锦绣就在心里感慨着。

陈妈妈早上准备的是青菜粥,配上了几碟爽口的酱菜和一盘香椿鸡蛋饼,让一家人都吃得很开心。

因为石楠也打算带许砾着去拜访之前在京城的老师,石锦绣便同他们相约着出门。

可他们刚一出长兴侯府的侧门,就遇着了乘车而来的蔡襄儿。

“绣姐儿!你要去哪?”蔡襄儿就撩了车帘问。

“襄姐儿?你怎么来了?”石锦绣只得让石楠和许砾先走,自己则留下来同蔡襄儿说话。

“我昨天不是派人送了帖子说我今天过来么?”见石锦绣竟要出门,她就有些不高兴地翘嘴。

“帖子?什么帖子?”石锦绣笃定从昨天到今天,自己从未见到过任何一张帖子,更不知道蔡襄儿今天要上门的事。

蔡襄儿身边的丫鬟就站了出来:“石姑娘,是真的,昨天是奴婢亲手将大小姐的拜帖送至长兴侯府的门房,然后门房里当值的人说会帮我转交姑娘你。”

拜帖送至了门房?

石锦绣就转身看向了身后的门房,发现正有人在那探头探脑。

“襄姐儿,你在这儿等等我,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石锦绣就轻声交代了蔡襄儿,然后往门房走去。

门房里就响起一阵叮啷哐啷声,待石锦绣走进去时,就只见一个身形消瘦的管事正双脚搭在桌上眼神睥睨地磕着瓜子,他的身后还站着两个有些手足无措的婆子。

而蔡襄儿使人送来的拜帖就明晃晃地摆在屋里的那张方桌上。

“哟,是五姑娘啊!什么风把您给吹到我这小小的门房来了?”那管事在瞧见石锦绣后,嘴里虽这么说,可他的神情依旧倨傲。

石锦绣就微微眯了眼。

不过是个小小的门房,竟敢这样同自己说话,要说背后没有人给他授意,打死她也不信。

“为何不将郑国公府蔡大小姐的拜帖送至梨香院?”石锦绣就压住了心中的怒气,缓缓开口问。

“哎呀,姑娘您这就冤枉小人了,小人使了人去送了,可梨香院里没人啊!”那管事就继续狡辩。

“你使了谁去?”石锦绣的目光就扫过那两个有些瑟瑟发抖的婆子,“什么时辰去的?怎么就知道院里没人?”

“自……自然是收到帖子就去了呀!大概……大概未时吧!”那管事明显没想到石锦绣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也就开始信口胡诌。


石锦绣虽然平日里也不怎么待见三房的人,可这一次她却忍不住要替三伯母喝彩。

有些话,她也能说,但说出的效果却远不如和大伯母是妯娌关系的三伯母。

果然李氏瞬间就变了脸色。

可为了所谓妯娌间的颜面,李氏还很是尴尬地笑:“这事恐怕还是要从长计议……”

“不必了吧!一开始我就不怎么赞同,是大嫂您拍着胸脯说得天花乱坠的我才勉强同意。”鲁氏就很不给面子地反驳,“可没想这还没有半个月,就出了这样的幺蛾子,我看还是像以前那样,各买各的吧!”

她也懒得再同李氏说真丝团扇的事,而是一甩袖子走了。

“大伯母,既然三伯母那边也不赞成大厨房统一配菜,那我们四房也不用大厨房送菜了!”只要三房不同大房抱成团,他们四房便能选择最有利于自己的情况。

想着三房比四房高出一倍的菜钱,石锦绣更是趁热打铁:“只是我有些不明白,三房也只比我们多了个文姨娘而已,为何他们的菜钱却比我们多出了五十两?”

李氏听着就一愣。

石家的四个房头并未分家,除了二房尚了公主搬了出去,其余三个房头都住在长兴侯府里。

每个房头每个月拿多少银子,是当初石太夫人定下来的,这些年从未有人提出过异议,因此李氏也一直在萧规曹随。

“当年祖母定下这规矩时,是比着各房人丁的多少,可这些年每个房头都在添丁进口,再照着老规矩来怕就是不合适了。”石锦绣就慢条斯理地道,“不说别的,我娘现在怀着身子,一个人吃两人份也不算过分,怎么着也比三房的文姨娘要金贵吧?”

说着,石锦绣就一顿:“还有大堂姐,都嫁出去这么些年了,也不知三伯母知不知道大伯母一直没有将她的那一份花销给减下来……”

李氏的脸色就一尬。

她以为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自从三年前,大女儿石红袖出嫁后,李氏并未减掉她的这一份例,而是每月都偷偷贴补给了女儿。

她一直以为这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却不知石锦绣是如何知道的。

而最关键的是,这件事绝不能被三房的人知道,不然还不知道鲁氏那个泼皮破落户会怎么跟自己闹。

想要息事宁人的李氏就只得对石锦绣皮笑肉不笑地许诺:“这事大伯母都知道了,我会处理的。”

石锦绣知道自己作为一个晚辈,不可能太过咄咄逼人,而且三伯母鲁氏已离开,没有她的造势,自己也翻不出多大的浪来。

况且有了自己刚才的那番“提醒”,大伯母也不可能太过有失“公允”。

最重要的是,她今日来,就是为了教训像阎婆子那样狗眼看人低的奴才。

现如今那阎婆子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挨着板子,她杀鸡儆猴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知道见好就收的石锦绣就从李氏的跟前告退,在走出梅海园时,都感觉众人看她的目光都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

经过这一番闹腾,再加之三房的坚决反对,由大厨房统一配菜的事最终只得作罢。

第二日,管着中馈的大夫人不得不将各个房头的钱又发放了下来。

“咦?怎地比之前还多了三十两?”玉兰拿着大房派人送来的银子,就像捧着个烫手山芋似的惊慌失措。

盘腿坐在临窗大炕上帮人绣着被面的简氏就有些艰难地挪着身子,她的肚子月份渐大,行动越发不方便起来:“是不是大房的人搞错了?要不要给人送回去?”

听着这话,在一旁帮着母亲分线的石锦绣就忍不住感慨,母亲真是贤惠善良了一辈子,不愿多占别人半分便宜。

“娘,这是咱们院里应得的。”石锦绣只得开声劝道,“大伯母说了,您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了,一人吃两人补,理应比之前更多些花销。”

“哦?是这样么?”出于对女儿的信任,简氏从不曾怀疑过石锦绣的话,也就让玉兰将银子都收了起来。

不多时,被石锦绣派去府外打听消息的杜鹃神色匆匆地赶了回来,石锦绣见状就悄无声息地出了正屋。

“姑娘,还真叫您给猜中了,那禧香堂又推出新品了,铺子里人山人海的,我排了一上午,好不容易才买到了这么一小袋。”杜鹃就掏出了一个小纸袋,上面还印着“禧香堂一品红”几个字,“这一次他们真的好黑啊!就这样一包一两不到的香竟卖到了十两银子!”

杜鹃就同石锦绣抱怨着。

石锦绣听着,却在心中冷笑。

之前禧香堂为了同馨香阁抢生意,故意贱卖了慕年华,如今出了新品,自然要把之前贴进去的钱再赚回来。

石锦绣漫不经心地拆开了纸袋,闻到的却是“鹤延年”那再熟悉不过的味道。

她就嘴角轻翘。

看来鱼儿上钩了。

石锦绣就把那包“一品红”扔回给了杜鹃:“找个酸菜坛子封起来!千万别敞了出来。”

“啊?这么贵的香竟要拿酸菜坛子封起来?”杜鹃一听就有点发懵。

“让你封,你就封,千万别舍不得!再过几天,就有好戏看了。”石锦绣就冲着杜鹃直眨眼。

杜鹃就更不知道姑娘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她只得去小厨房里找陈妈妈要了个泡酸菜的坛子,将那袋一品红封存了进去。

可没想两日后,却发生了一件轰动整个京城的事:禧香堂卖出的一品红竟突然发臭了!

那种令人难以描述的味道,能让人熏得连隔夜饭都给吐出来。

这叫人怎么忍?

因此,大家都捂着口鼻强忍着不适,带着发了臭的一品红找到了禧香堂,要求退货,可没想到禧香堂里的味道更是难闻,熏得整条东大街上店铺都无法再开门做生意。

卖了一辈子香的钱掌柜几时遇到过这种事?

他除了叫人一车一车地往城外送发了臭的一品红外,也别无他法。

小说《娇妻万福》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都说镇抚司是活着进来,死了出去。

被转押送至镇抚司大牢的石岗就觉得自己的大限已至。

自己也是出于好心,看船上那老伯可怜,才愿意出钱买下那尊红珊瑚。

可就是如此,怎么就惹祸上身了呢?

石岗这几日都在思索着这个问题,可他依然想不明白。

而让他更想不明白的是,就这么个案件,还让镇抚司插了手,就越发的诡异了。

“爹爹!”石锦绣一进镇抚司的大牢,就见着了面壁而坐的父亲。

石岗更是一阵恍惚。

好好的,他怎么会听到女儿石锦绣的声音?

“爹爹!我是绣姐儿啊!”因为有了宇文炎的吩咐,石岗被关在一间远离其他犯人的单间里。

石岗就错愕的回头,果然就见到了女儿的脸。

“绣姐儿?”想着之前在荒宅之时,女儿也曾来瞧过自己,石岗便奇道,“你又是托朋友带你来的么?”

他的绣姐儿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神通广大的朋友?

因为得了宇文炎的事前叮嘱,不可透露他的身份,石锦绣就只好胡乱地应了:“是,我那位朋友让我来告诉您,不用太过紧张,在这里吃好睡好,待镇抚司的人调查清楚了您那个案件,就会把您放出去了。”

石岗听着却是苦笑。

这儿可是镇抚司,事情哪里会有女儿说得这般轻巧。

也不知她所谓的朋友是什么人,会不会是存心欺骗她的。

一想到这,石岗瞬间警觉了起来:“你那个朋友是什么人?有没有让你做什么事?你可别忘了你是个姑娘家……与人相处切不可太过随意!”

躲在暗处没有露面的宇文炎却是听得一头黑线。

敢情这石四老爷将自己当成了居心不良的登徒子。

虽然,宇文炎从未自诩是个好人,可听着这话,还是觉得浑身不怎么舒服。

若不是怕现在就把石岗放出镇抚司会遭到有心人的暗算,他早就想将人给扔出去了。

宇文炎就甩了袖子,黑着脸出了镇抚司大牢。

镇抚司内的众差役一见他的脸色,就纷纷绕道而行,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到了霉头。

石锦绣留在大牢内同父亲说了许多,不但说了家里每一个人的近况,还说了石楠下场前的一些趣事。

石岗听着满是感慨,他原本是想赶着回来亲自送石楠进考场的,没想竟惹出了这样的麻烦事,身陷囹圄。

石锦绣陪了父亲小半日,遂问起有没有什么需要她送过来的。

“你不会把这儿当驿站了吧?还想着送东西过来?”石岗就同石锦绣瞪眼,“以后再也不要来了!”

石锦绣就嘻嘻哈哈地应下。

待她出了大牢,想去同宇文炎告辞时,却被告知大统领在忙,请她自便。

想着宇文炎也是公务繁忙之人,石锦绣也没有多想,就从陈记医馆出了镇抚司。

她在送石楠入考场前就已想好,今日还要去一趟馨香阁,毕竟她也有大半月不曾去过了。

石锦绣便叫了辆车,去往了东大街。

东大街上还是一如既往地热闹,石锦绣却无心理会其他的店铺,而是一心奔往了馨香阁。

可让她觉得意外的是,馨香阁并未像她想象中那样门庭若市,而馨香阁对面的禧香堂却也打出了“慕年华”的招牌。

怎么会这样!

石锦绣看着那块招牌,就走进了禧香堂。

禧香堂里还是像以往一样,熙熙攘攘的全是人。

见有人上门,店小二就热情地迎了上来:“姑娘想买些什么香?本店推出了新品慕年华,姑娘要不要试一试?”

石锦绣就点了头,她也想看看禧香堂的慕年华是个什么样子。

那店小二就屁颠屁颠地拿来了一包慕年华,不无得意地说:“姑娘,这香在咱们铺子里卖得特别好,而且咱们只卖一两银子一包,现货!不用像对面的馨香阁还得花钱预订。”

石锦绣一见那包慕年华,就差点气得吐血。

这禧香堂竟然连她当初用来分装慕年华的纸袋都仿得一模一样,还有上面那“慕年华”三个字,也是用的簪花小楷。

石锦绣扔下了一两银子给那店小二,就带着那包慕年华去了馨香阁。

“福馨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石锦绣一见到叶大太太就忍不住质问。

叶大太太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这慕年华才卖了半个月就叫人仿了去,若说这其中没有内鬼,连她自己也不相信。

铺子里就只有她和她身边的丫鬟秀儿在打理,而且她们二人也不知慕年华的配方,而知道慕年华配方的人,就只有制香坊里的郑老汉了。

可若说这方子是从郑老汉的手里泄露出去的,她又不信。

毕竟郑老汉是跟着叶家的老人了,他要是有这份心思的话,早在当年禧香堂招兵买马时就去了,何必一直守着那个制香坊。

“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何不告知我?”看着叶大太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石锦绣就气不打一处来。

在她看来,泄露了慕年华的香方倒是其次,反正她从没指望靠着慕年华赚一辈子的钱。

可出了这样的事后他们却不告知自己,这就很值得商榷了。

“不对呀,三日前我见对面打出了‘慕年华’的招牌后,就让秀儿往长兴侯府报了信,难不成你没收到?”听得石锦绣如此一问,叶大太太也很是吃惊,这些天她还一直奇怪,为何两天了,石锦绣还没有露面。

像是为了自证,秀儿还努力地点了点头:“那日我去报信,门房上的人说姑娘忙,并不在府中,有事他们会帮着转告。因此我就照姑娘之前交代的,留下了‘城东的叶太太请吃茶’的口信。”

一听到“门房”两个字,石锦绣就想到了上次那个长相猥琐的管事,也明白问题出在了哪儿。

看来是时候,要好好收拾收拾那人了!

看着对面门庭若市的禧香堂,石锦绣就陷入了沉思。

既然这馨香阁里出了内鬼,自己就得先抓住这个内鬼,将这个漏洞堵住,否则以后不管自己拿出多少香方来,都有可能被对面的禧香堂盗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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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从未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可石锦绣也不敢自认是个好人。

她之所以会来找宇文炎,完全是因为担心自己知情不报,将来会要承担良心上的不安。

此番听闻宇文炎不在,她虽然情绪上有些讪讪的,又隐隐觉得一切可能都是天意。

可让石锦绣没想到的是,宇文炎竟在当夜寻了过来。

“听闻,你今日去找过我?”宇文炎一个抬手,就砸晕了坐在小桌旁捣粉的杜鹃。

虽然他一直将石锦绣当小丫头,可私会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屋里凭白多出一个男人的声音,石锦绣自是吓了一跳。

好在她控制住了自己,并没有尖叫出来。

待看清了来人,她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已经趴倒在桌上的杜鹃,很是担忧地问:“她没事吧?”

“无事,不过是昏睡半个时辰而已。”宇文炎一脸淡然地打量着石锦绣的闺房,然后很是坦然地在临窗大炕上坐了下来。

石锦绣的嘴角就微微抽了抽,暗想这位活阎罗是不是因为平日里办案办得太多,所以不太记得擅闯女孩子的闺房是种忌讳?

可这样的话,她到底说不出口,也就只能装成不在意。

“说吧,找我何事?”宇文炎一点也不见外,自行拿起扣在炕几上的小茶杯,斟了一杯茶,“怎么又被家里人欺负了?”

他今夜从大营风尘仆仆地赶回镇抚司,刚一下马就听暗云说她来找过自己,他便连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因为他知道,以小丫头的心性,不会无缘无故地来找自己。

“不,不是我们家的事。”石锦绣听着就一阵汗颜,难道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就这么弱么?

“那是什么?”宇文炎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双手交叉于胸前,一脸寻味地看着石锦绣。

这小丫头,越瞧越觉得有意思,明明就是个胆小内敛的人,却又喜欢逞强。

就像是一棵在墙缝里长出的新芽,透着令人欣喜的嫩绿,给人以勃勃的生机。

石锦绣自然不知道宇文炎在想什么,她只是在愁该如何同宇文炎说起梦里发生的事。

实话实话?告诉他自己做了个梦,梦到永盛门外起了大火?

光想,她就觉得很是荒诞。

或者,自己编造一个谎言?

他可是堂堂的羽林卫大统领,掌管着镇抚司的人,在他的面前说谎,怕不是嫌自己命太长!

石锦绣就越发纠结了。

瞧着石锦绣那纠缠的眉心,和绞在了一起的手指,宇文炎也不急着催她。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闻着这屋里既熟悉又陌生的熏香味,觉得舒服极了。

从未有过的放松感,就这样窜过了他的四肢百骸,让他不想离开。

这小丫头,果然和旁的人不一样。

他那冷若冰霜的眼底,就隐隐有了笑意。

可面对这样的宇文炎,石锦绣却越发觉得窘迫了。

从小到大,她还从没被一个男人这么盯着看过。

“是……是永盛门外的杂板房……可……可能会失火……”实在想不到说辞的石锦绣,决定避重就轻。

反正这就是她想告诉他的实话,算不得说谎,石锦绣就在心里说服着自己。

听得这话,宇文炎就半眯了眼:“谁告诉你的?”

声音依旧冷冷的,听得石锦绣心中就一紧。

“没有谁告诉我……是我偶然听来的……”害怕被追问的石锦绣就有些紧张地回答。

“没有人?”宇文炎显然不信,“你以为放火烧房子这事,和街边买小菜一样,是可以随意拿出来说的事情么?既然你不肯说是谁说的,那你告诉我,你是在哪听到的?”

石锦绣就有些诧异地抬头。

他信了自己?

她这一抬头,自然就对上了宇文炎那清冷的眼,而对方也在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如此的四目对望,石锦绣瞬间就羞红了脸。

她慌忙将头低下,左右而言他:“自……自然是在永盛门外的杂板房那听到的……”

“你去了杂板房那?”宇文炎对她的这个回答很是意外,“那儿又杂又乱,你去那里干什么?”

“制……制香啊!”除此之外,石锦绣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借口能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

“那他们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动手?”宇文炎就情不自禁地用手轻扣起了炕桌。

永盛门外的杂板房,他自然是知道的,住的人多火患大,倘若那儿真失了火,那无疑是一件影响京城的大事。

“没听到。”石锦绣怕再说下去,就要露出马脚了,便打算一问三不知。

好在宇文炎也没有继续往下追问。

在他看来,遍布京城的暗卫都未能察觉此事,石锦绣一介闺阁女子能够洞察此事,还赶来告诉自己,就实属难得。

“我知道了。”听到外面传来二更天的敲梆声,宇文炎便知道夜已深,自己该离开了。

他丢给石锦绣一个鼻烟壶模样的东西:“把这个放到你丫鬟的鼻子下让她闻闻,不足一炷香的功夫,她便能醒过来。”

“哦,好。”石锦绣低头看了眼那鼻烟壶,再一抬头,屋子里哪里还有宇文炎的身影。

若不是炕几上那杯未喝完的茶还在,她都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

怎么走得这样快?

那块镇抚司的玄铁令自己都没来得及还给他呢!

石锦绣依照宇文炎的嘱咐,将鼻烟壶放在杜鹃的鼻子下让她嗅了嗅,不一会的功夫,杜鹃就打着哈欠抻着懒腰地坐了起来。

瞧着自己面前刚捣了一半的药粉,杜鹃也是一脸懵逼,自己刚才竟然睡着了吗?

她就满是歉意地看向了石锦绣。

石锦绣却装作没有瞧见,而是像往常那样,一边收拾着手边的东西,一边道:“不早了,准备就寝吧。”

很晚了吗?

杜鹃就不解地挠头,更夫不刚敲过一更天么?自己的这个瞌睡到底打了多长时间呀?

可瞧着自家姑娘一脸疲态,她也不好意思多问,而是赶紧去小厨房提了热水,同姑娘洗漱一番,就此睡下。

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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