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嬴政赵牧的现代都市小说《我都准备好造反了,商贩老爹却说他就是皇帝?全文章节》,由网络作家“玻璃爱上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军事历史为叙事背景的小说《我都准备好造反了,商贩老爹却说他就是皇帝?》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玻璃爱上猫”大大创作,嬴政赵牧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水!”“水!”嬴政的脸立刻就憋红了,什么皇帝的威严全被他抛到了脑后。“老爷怎么了,老爷?”“是不是菜有问题?”“老爷......”王贲急声问道,甚至都单手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嬴政一巴掌拍在王贲的脑袋上,“水,朕......真要水!”也没等王贲回答,而是直接拿......
《我都准备好造反了,商贩老爹却说他就是皇帝?全文章节》精彩片段
第三章 爹,这才是论语喔!
“错了?”
嬴政的脸色一沉,倒不是因为赵牧的话,而是想到了扶苏。
那一嘴满口仁义道德,不也常常变着法的说他这位父皇错了吗...
不同的是,赵牧所说的错,似乎跟扶苏很不一样,让嬴政忽然就有了几分好奇跟疑惑。
“我儿还有别的意见?”
赵牧点头:“略有拙见。”
“哈哈,好,说说,让爹也听听我儿的见解。”嬴政笑道。
他就好奇,一个嘴上说着论语好,但又将记录的竹简用来生火的儒生,究竟能有多高的见解。
恰巧就在这时,王贲抱着一坛酒走了回来,刚一听到嬴政和赵牧的对话,他吓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好狂的小子,知不知道坐在你面前的是谁?
你敢说他错了,真以为你是公子扶苏那头不怕死的犟驴啊...
不过王贲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随意插话,特别是看到嬴政那一副认真又好奇的表情,心里更是忐忑了几分。
赵牧不知道,但王贲心里清楚的很!
陛下从始至终询问的目的都没有改变过,只要赵牧说错半句话,恐怕就完蛋了。
王贲还真想不出儒家论语能有别的什么解释。
陛下在扶苏面前的耳濡目染,以及儒家博士的各种言论解释...
赵牧这等民间儒生,跟陛下比起来又能高到什么程度?
大多也就改变一下意思,浅显的理解方向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改变,恐怕还更加不如!
王贲坐到了椅子 上,抱着酒坛正襟危坐,一想到刚才舀酒的时候闻到的酒香,哪怕还没有入口,单凭酒香就知道不会太差。
嗜好酒如命啊!
就算赶不上老爷子珍藏的那几坛子好酒,应该也差不了多少的样子...
不过...
王贲现在暗暗的就为赵牧捏了一把冷汗!
要完蛋的话,也得等他先尝两口酒了再说啊...
“爹,我这么跟你说吧,现在儒家理解的论语都是错的。”赵牧一边整理烧烤网上的东西,一边笑着说道。
“那群整日满口仁义道德的家伙已经完全曲解了老孔的意思!”
“违背了儒道的意义,根本就不是老孔当年创建儒帮的初衷。”
赵牧也不在意老爹和管家老王瞠目结舌的目光,
“爹你走南闯北,接触的儒生应该不少,可千万不要被他们荼毒了!”
“朝闻道,夕死可矣,这句话的真正意思是......”
“早上打听到了去你家的路,夕阳落下就去把你打死!”
“嗯,再说通俗点就是,我早上打听到你家住在哪里,晚上你就死了。”
“我这么说,爹你能明白吧?”
嬴政张了张嘴,“这......”
意思能听明白,可是...
你告诉我这是论语?
有这样解释的论语......
一时间嬴政都有些呆住了,跟预料里的完全不一样啊!
儒道、儒帮、老孔,这是多么不尊重孔夫子啊!
现在儒家理解都是错的...
要真像赵牧说的这样的话,不错才叫怪了。
“不对,你这个不对!”王贲下意识的叫道。
赵牧白了他一眼,“你个管家懂什么!”
王贲看了一眼嬴政,见陛下没任何反应,才瞪着赵牧说道:“既然少爷说老王我不懂,那就请少爷赐教一下,君子不重则不威又是什么意思?”
本来不想插嘴的,但就是没忍住。
居然说我堂堂通武侯不懂,至少也比你个小民要懂好不好!
“你个管家学这些做什么?”赵牧淡淡道。
“我......”
就在王贲吹胡子瞪眼的时候,嬴政笑道:“我儿就替老王解解惑,爹也有些好奇。”
“来,爹,尝尝,蘸着面前小碗里的辣椒吃。”赵牧夹了一块烤好的五花肉放到嬴政的碗里,才解释道:
“君子不重则不威,意思简单了啊,”
“就是君子打人一定要下重手,不然就树立不了威信!”
王贲瞪大了眼睛,“还能这样理解的吗?”
赵牧:“为什么不能?”
王贲气道:“子不语怪力乱神!”
赵牧笑道:“哈哈,这话正解,夫子不想说话,使用怪力把提问的人打到神志不清,能动手就尽量别吵吵,怎么,老王你想试试?”
“我...”王贲哑然。
一想到赵牧那一身魔性肌肉,老王就忽然沉默了。
“哈哈,我儿说的没错,就该这么理解,该!”嬴政大笑。
本来就对儒家那一套看不顺眼,现在听赵牧这么一说,嬴政就顿觉眼前猛地一亮,似乎还更有意思。
像是打开了意识的新天地一样!
不知道儒家那群夫子听到这样的解释的话,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光是想一想,就让嬴政心里畅快又乐呵。
仔细思考一下,似乎赵牧这样的理解方式好像也没错,反而更加贴合嬴政想要的实际。
“要不......让我儿给扶苏当老师......”嬴政暗暗想道,完全代入了赵牧老爹的角色。
只不过这个念头才刚萌生,还需要再考量考量。
“爹,快尝尝,冷了可就不好吃了。”赵牧夹了一块五花肉蘸上麻辣面,用生菜包裹着嘎吱嘎吱的咀嚼。
香!
就是内味儿!
嬴政看到赵牧那满足的表情,然后又低头看着碗里那个红艳艳的东西。
辣椒......
这又是什么东西!
心里疑惑,表面却不动声色,应该只是民间的一种调料罢了。
他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味道也就那样!
可就在嬴政要动手的时候,王贲忽然大笑道:“哈哈,让老王来先替老爷尝尝!”
说着话,王贲就要把嬴政碗里的那块肉夹过来。
啪!
赵牧一下就打开了王贲的手,“老王,不学礼,无以立!”
“啊?”
王贲愣了一下,这是在训斥他不懂礼仪吗!
“没事没事!”嬴政摆了摆手。
赵牧冷冷道:“不学会礼仪来尊重我,我就打到你无法站立,知道不?我孝敬老爹的肉你也敢抢!”
嬴政更乐了。
王贲在心里直呼我艹,还能这样的吗,不学礼,无以立...
他就知道从赵牧嘴里说出来的论语没那么简单!
嬴政满不在乎的学着赵牧的样子,夹着五花肉裹了一圈的麻辣面,然后用生菜包裹着放进嘴里。
“陛......必须吃!”王贲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只能紧紧的盯着嬴政,希望不要出事啊。
嬴政轻轻咀嚼了两下,
嗯...
原来这就是烧烤!
也不知道是什么汁液裹在了肉块上,好香又好吃,是他以前从来没有尝试过的味道。
还有那个红艳艳叫作辣椒的东西,好像在嘴里一下就炸开了一样,一股麻辣鲜香的味道在顺着喉咙往下不断的蔓延。
只是下一秒,
呼...
一股辣味瞬间充斥了嬴政的身体。
“啊,这...这...”
“水!”
“水!”
嬴政的脸立刻就憋红了,什么皇帝的威严全被他抛到了脑后。
“老爷怎么了,老爷?”
“是不是菜有问题?”
“老爷......”
王贲急声问道,甚至都单手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
嬴政一巴掌拍在王贲的脑袋上,“水,朕......真要水!”
也没等王贲回答,而是直接拿过放在王贲面前的那坛酒,倒了一碗就直往嘴里灌。
这一巴掌可把王贲给打蒙圈了!
陛下打他...
这......这是有什么含义吗,是陛下把他真的视作了家人心腹的吗......
不对!
看陛下脸都憋红的样子,应该是跟吃了那个东西有关,似乎痛并快乐着,好吃又酸爽!
咕隆咕隆!
一碗酒下肚,辣味似乎要缓解了一点,但还是满嘴都是那种麻辣麻辣的,浑身都在冒汗。
咦...
不对!
这酒......
好喝!
上等的好酒,跟他以前喝过的酒都不一样,哪怕是宫内御用的酒都比不上这个!
有些离谱了啊!
不仅有好吃的新鲜玩意儿,还有如此美酒,这儿子可真神秘又厉害啊!
“哈哈,好、好、好!”
缓解了一下后,嬴政便是大笑。
“这烧烤当真美味,这酒当真世间罕见!”
“好吃,好喝!”
“朕......真是走南闯北看遍大江南北也未曾遇到过这等美味!”
“赏,该赏!”
王贲呆住了,真有那么好吃的吗!
一听这话,赵牧不满道:“爹你这话可就没谱了啊,咱是父子,你的就是我的,哪有什么赏不赏的!”
“哈哈,对对对,我儿此言甚善。”嬴政这才尴尬的反应过来,差点就说漏嘴了。
王贲在边上那是一会儿提心吊胆,一会儿又松了口气,一会儿又是嘴角抽搐的。
眼前这小子可真敢说啊!
你的就是我的......
要是让别人听见这话,怕不是立刻就会引来一堆的仇视,陛下拥有的可是整个大秦天下!
还是你的吗...
只不过王贲现在可不敢乱说,而是立马学着赵牧和嬴政,按照两人的方式也尝了一块肉。
然后......
情况就跟嬴政差不多!
一碗酒下肚,就让他整个人都飘飘欲仙了,惊呼道:“好酒啊!这可比我爹藏的那几坛老酒要好喝上无数倍!香甜可口,味道醇正,好!”
“我说老王,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啊,你个管家的老爹能藏什么好酒,可不许拿来跟我的这酒比,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好不!”赵牧提醒道。
王贲讪讪一笑。
这话要是让真老王听见,怕不会立马跳起八丈高!
看到他们这样,赵牧就感觉好笑的提醒道:“爹,老王,你俩没吃过辣椒,所以吃的时候少蘸一点,循序渐进的好,要不然一下子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嬴政轻嗯了一声。
“少爷这是什么酒?”王贲讨好式的问道。
“精酿米酒,少量喝还行,喝多了见风倒。”赵牧说。
“哈哈,少爷放心,老王我千杯不醉!”王贲拍着胸脯慷慨激昂。
赵牧笑了笑也不多言。
接下来,
嬴政跟赵牧一边吃着烧烤,喝着米酒,一边简单的聊了些家常。
不过很快,嬴政打量了四周的屋舍一眼,说道:
“这些年辛苦我儿了,过的那么清贫,连记录论语这么重要的竹简都用来生火,是爹不对啊!”
意有所指!
旁敲侧击!
第五章 朕曰:暴揍扶苏!
咸阳宫,麒麟殿。
嬴政回宫之后,不一会儿便是酒醒了,批阅了一会儿奏折,便有内监进来提醒了一下扶苏还在外面等着的情况。
想了想,他还是让内监前去把扶苏叫进来。
皱了皱眉,不用想他都知道扶苏来找自己,肯定又是之乎者也的那一套劝说的。
就跟赵牧说的一样,满嘴的仁义道德!
一想到赵牧......
嬴政就轻轻的叹了一下,如果那真是我儿该多好,不比不知道,一比吓死个人,眼下扶苏这群公子太差劲了。
不是悲天悯人,就是顽劣不堪。
现在大秦的情况,经赵牧今天一说,嬴政也忽然想到了许多。
如若自己真有离去的那一天,这才安定的天下会不会再起兵戈,隐藏的六国余孽会不会造反......
肯定会的!
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扶苏再想用什么仁义道德去感化,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儒家那群人,就是一些冠冕堂皇之辈!
“不过......”
“赵牧那小子也没说错,若是儒家这些人安分一点,以朕海纳百川的气度也不是不容许他们存在!”
“说朕可海纳百川......就是不知道朕在那小子眼里是个怎样的皇帝,有机会一定要问问。”
嬴政脸上不自觉的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还要再考量考量,如果赵牧真有实力,必定好好培养一番,或许日后就是大秦的另一块基石。
只是一想到赵牧脑袋里想的全是躲着等政哥被毒死以后,再出来搅和天下的思想,嬴政就顿觉有些难搞。
不能让这小子跑了!
必须要把这小子的思想给扭转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内监领着扶苏来到了殿内。
一见到这个大儿子扶苏,嬴政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收敛了起来,恢复冰冷而又威严的模样。
“儿臣...”扶苏站在殿内还没行完礼,嬴政就不耐烦的摆手道:
“说吧,来找朕什么事。”
“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父皇,关于六国余孽之事......”扶苏正色开口,只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嬴政便是一手拍在了案桌上。
“子曰子曰,那你倒是说说这话什么意思。”
扶苏闻言就是一愣,难道父皇连这个意思都不明白吗...
不对!
父皇问他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想要深究儒家论语了!
只要父皇开始接受论语,那么一切都可以改变。
这是个好兆头的开端啊!
看来这些日子,他对父皇的劝说还是起到了一定效果的。
想到这里,扶苏立刻就激动的道: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意思就是自己不喜欢的,也不要强加给别人。”
“所以父皇,对于六国余孽,如今他们也是大秦子民,应当以最大的仁德去感化,而不是一味的动用兵戈镇压!”
“只有仁德感化,才是上上之策!”
“父皇......”
嬴政猛地站起身,惊得扶苏一下子止住了话头。
手里拿着一卷竹简从案桌后面走到扶苏面前,嬴政沉声问道:“你理解的论语真是这个意思?”
“回父皇的话,自然如此。”扶苏低头施礼。
啪!
嬴政抡起竹简就打在扶苏身上,“今日便让朕来告诉你,论语是什么意思。”
“子不语怪力乱神!”
“夫子不想说话,施展起怪力就可以把你打的神志不清!”
“能动手就别吵吵,给朕揍他!”
扶苏一惊:“父皇你......”
“今日朕不是皇帝,是一个父亲!”
嬴政抡起手里的竹简啪啪啪的打在扶苏身上,“瞧瞧你羸弱成了什么样,手无缚鸡之力,那群曲解了老孔......孔夫子论语的儒家夫子就是这样教你的?”
“朕曰,朝闻道夕死可矣,早上打听到去你家的路,夕阳落下就去把你打死!再通俗点就是,我早上打听到你家住在哪里,晚上你就死了!”
“这才是论语,知不知?”
“真以为那群六国余孽会被仁德感化?等他们找到机会,晚上你就死了知不知道!”
“在你眼里,到底是朕大,还是老孔大!”
扶苏被打的不敢还手,被打的怀疑人生。
说好了今日是一个父亲,可父皇一口一个朕......
明摆着还不是皇帝!
扶苏被打的倒在了地上,很快就鼻青脸肿的!
父皇这么不尊重老孔......喔, 不对,是这么不尊重孔夫子的吗......
“朕曰,君子不重则不威!君子打人一定要下重手,不然就树立不了威信!今日便让你看看朕的威信!”
“朕曰,不学礼,无以立!你知道尊重老孔,知道尊重夫子,但是就不学会礼仪来尊重朕,朕就打到你无法站立!”
“这才是论语,懂不懂!”
“朕曰,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这天下不正当的钱财,对朕来说犹如浮云一样多!朕吞天下,合并八荒,夺六国国运财物,不如浮云一般多?”
“若是大秦被灭,谁会跟你讲仁义道德来感化!”
“朕再曰,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喜欢钱,所以拿走你的钱,这是很有道理的,懂不懂!六国余孽喜欢这天下,所以拿走你的天下,这是很有道理的!”
越到后面,嬴政下手就越重。
拳脚都直接用上了!
特别是看到扶苏如此瘦弱不堪的样子,嬴政的心里更是火上浇油。
“就你这样,还大秦公子,跟我儿比起来,你差远了!在我儿面前,一拳就能让你服气!”
嬴政大口喘气,
扶苏跟赵牧同是儒生,可偏偏赵牧就能拥有那等魔性的肌肉实力,扶苏在其面前就真的垃圾多了。
嬴政停手,冷视着鼻青脸肿的扶苏问道:
“回答朕,服不服!知不知道论语正解了!”
“父皇,儿臣、儿臣......”
“嗯?”
“儿臣服了!儿臣悟了!”
扶苏被打蒙圈的同时,也都快哭了。
看到父皇那杀气腾腾的样子,就一副要是再不服软,真的会被父皇打死一样。
只是......
父皇说的这个论语,真的是论语吗!
论语还能这样解释的吗......
扶苏长这么大,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论语,还是第一次被父皇这般盛怒之下暴揍。
这......这还是那个威严睥睨天下的父皇吗!
父皇身为大秦始皇帝,应该不会用论语这种事来骗他这个儿子才对......
扶苏有些迷茫了。
难道自己以前理解的孔圣人之道,悟出来的论语正解都是错的吗!
越是深想,扶苏就越是感觉父皇的这个理解......好像也没有错!
孔夫子来于民间,似乎这样的解释还要更贴合实际。
可是真要这样的话,扶苏感觉自己一直坚持的信仰和东西就要崩塌了。
父皇没说错啊,难道他这个儿子,尊重夫子,尊重孔夫子,就不尊重父皇的吗!
“朕问你,如今朕一扫六合统天下,各国数百年语言差异,文字差异,就连常用的度量衡都有差异,甚至马车车轮之间的距离也各不相同......”
“除了这些,还有很多,你就说说,这些应该如何解决,就单纯用你那所谓的仁德去感化的吗?单凭一个子曰就能解决一切?”
嬴政淡淡看了眼扶苏,转身走回椅子上坐下,“扶苏,但愿你真的悟了!”
“父皇,儿臣......儿臣......”扶苏被问呆了,这些问题他不是没有思考过,甚至以为只要恢复周礼,施行分封制,一切的问题就都迎刃而解。
要是平常,他自然是敢说的,可是现在被暴揍了一顿,如果再说恢复周礼这样的话,恐怕就不是暴揍这么简单了。
今天的父皇有点让人捉摸不透!
“来人,送大公子回寝宫!”
一旁被吓的跪伏在地上的内监急忙战战兢兢的站起来,招呼其他内监一起把扶苏抬出了麒麟殿。
在离开时,扶苏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父皇。
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嬴政,扶苏的表情微微有些呆滞,父皇坐着的那是什么物件......
父皇坐在上面,看起来要更加的高高在上,更加的威严十足了!
难道真的是他理解错了,父皇才会发这么大的火气的吗,从未见过这般亲自动手的父皇......
不对!
扶苏猛地一惊,
刚才父皇一口一个‘我儿’,说他不如那口中的‘我儿’......
父皇这是放弃我了吗!
父皇口中的那个‘我儿’到底是谁!
是了,一定是父皇最疼爱的胡亥,至于公子高那些弟弟,扶苏还真就不认为会是他们。
他的心里更迷茫了!
等到鼻青脸肿的扶苏被抬出麒麟殿的时候,这一幕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咸阳宫。
各方更是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得到了扶苏被暴揍的消息!
而在麒麟殿内,
嬴政坐在椅子上沉思了片刻,喊道:“来人,宣通武侯王贲即刻前来见朕!”
“另,拟旨,封儒家赵牧为太子太傅,另加大秦帝师,加银印青绶,官比两千石!”
安排完这些,
嬴政便继续批阅奏折。
时间很快便流逝,他回宫的时候正好是下午,扶苏进来的时间点则是傍晚时分。
王贲此刻已经跪坐在了麒麟殿内,只是一言不发,静静等着嬴政批阅完奏折。
入宫之时,他便听闻了扶苏被揍一事,更知道了陛下加封赵牧的旨意。
恐怕此刻,旨意早已落入了赵牧手中。
王贲咂咂嘴,他王家倒是不在意这些,也不会揣测他们,更不会在意别人的地位是否提高,因为王家只受命于始皇帝!
至于别的,还真没那么关心在意!
与其注意这些,还不如关注哪里有更好喝的酒......
只是太子太傅加大秦帝师......
那赵牧一步登天了啊,这样的身份代表的意义已经超越了目前的局面!
恐怕外部的不少人又要开始揣测了!
帝师!皇帝的老师!又要去教谁!
只是让王贲有些激动好奇的是,等到那赵牧知道了自己是通武侯......
呵呵!
那样的画面会不会很精彩!
或者朝中的这些人听闻了赵牧的论语正解,不知道会不会崩溃,光是想想那样的画面超级期待的。
还有赵牧的那个酒,等他知道了自己是通武侯,看那小子还敢不敢阻拦他王贲喝酒!
君子爱酒,取之有道!
正解!
不对......
王贲忽然挑起眉头,想到了陛下和赵牧的关系,如果往另一个方面想的话,要是那赵牧真是陛下的私生子,那么这样的安排会不会是在为日后的正名做铺垫准备!
嘶!
想到这里,王贲就不由自主的吸了一口凉气,要真是这样的话,恐怕大公子扶苏就要变成二公子了啊!
细思极恐!
要真是这样,似乎自己的通武侯不够看啊,不过要是加上自己家里的那位老爹,还不信赵牧不把好酒拿出来!
不过就目前而言,喝酒应该是不难的,毕竟这件事只有他跟陛下知道,而且看陛下的样子,应该没有要立刻暴露身份的意思......
就在王贲胡思乱想的时候,
嬴政批阅完了今日的奏折,稍微伸展了一下手臂,这才深切体会到坐在椅子上批阅奏折的舒服。
不那么累了,腰背的酸痛也减轻了许多。
真好!
“我儿送的这物件不错,知道心疼老爹。”嬴政笑呵呵的感叹道。
一想到赵牧,嬴政心里就莫名乐呵起来。
特别是那个叫作烧烤的美食,以及见风倒的好酒,更是立马就勾起了嬴政肚子里的馋虫。
批阅奏折那么久,的确有些饿了,至于宫里的吃食,自从吃过赵牧的烧烤以后,嬴政对宫里的东西还真的提不起丁点太大的兴趣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嬴政抬头问道。
王贲急忙回道:“陛下,现在已是亥时。”
嬴政点了点头,起身背着手往下走,“天下自此一统,可如今这时局......正如我儿所言,并不安全啊!”
“各地上书的文字都不尽相同,有些就连朕都不认识,看的脑仁疼!”
“因为原六国留下的差异问题,现在是越来越凸显出来,譬如原本在原魏国开的药方拿到咸阳抓药,就因为计量的不同,会吃死人的!”
“朕如此,百姓又该如何自处?朕虽一统天下,却还未......”
说到这里,嬴政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紧接着,他猛地想到了赵牧,我儿如此聪明,会不会......
嬴政无奈的又摇了摇头,赵牧虽对论语有所见解,但对国家大事还是不会理解的。
不过他一想到赵牧,心里竟不由自主的想去见那小子,
“走,陪朕去瞧瞧赵牧,想必他现在已收到朕的旨意,酒劲应该醒了,去看看他什么反应,可别让这小子连夜跑路了。”
不知道为何,
刚才批阅完奏折,靠在椅子上的时候,嬴政就莫名想到赵牧,愈发的想要去看看那小子收到旨意的样子。
“对了,我儿此刻在哪儿?”嬴政对起身跟在后面的王贲问道。
王贲犹豫了一下,说道:
“他在紫兰轩!”
他咂咂舌,陛下对于老爹这个身份代入的又快又全面!
还是有些低估赵牧在陛下心里的分量了,那么晚把他招进皇宫,恐怕就是为了批阅完奏折好去找赵牧的吧!
嬴政的脚步一顿,“紫兰轩?”
王贲干笑道:“就是坊间的花楼,刚手下前来汇报过了,赵牧于半个时辰前就前往了紫兰轩!”
嬴政先是一愣,然后眨了眨眼,笑道:“哈哈,走,老爹抓儿子泡花楼,应当应当!”
“对了,王贲,你没少去那地方吧?”
王贲:“啊?这......陛下,臣......臣......”
嬴政笑了笑,也没继续搭理王贲。
赵牧既然去了花楼,那么心情是不是很不错,难道是收到了旨意高兴才去的......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小子会不会真认出了自己的身份,之前的一切套近乎都是装的,什么造反的言论都是剑走偏锋似的,为了引起他这位始皇帝的重视...
按理说,以那小子的性子,得到旨意最先想的应该是逃离咸阳才对!
可是现在...
居然去了花楼?
嬴政倒是更好奇了,一时间又有些拿捏不准了,于是不由加快了步伐,倒是要摸清楚那小子到底怎么个意思,一点也不按常理出牌。
要真是装不认识套近乎的话,嬴政认为骊山皇陵内部修建那里还是招工的!
至于采百家所长教化万民......
他李斯也并非死脑筋,还是可以退一步的,毕竟扶苏说的那些话,连他都挑不出毛病,让陛下高兴了,他李斯还能不高兴吗...
“嗯!”嬴政淡淡的瞥了一眼李斯,应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但这淡淡的一个字,却让王倌、淳于越一干儒生的表情变的比吃了苍蝇还难受,倒是李斯很亢奋。
别的不说,
李斯身为独行侠,拍陛下的彩虹屁可从来没有落下过。
不过现在的李斯也的确是真的被震惊到了,
扶苏说的那一套东西,可不是谁都敢说的,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改变了现有的思路,打破了某种僵局,提出了另一个可行性的方法。
采百家之所长?
以儒家礼仪教化万民?
在李斯看来,这些都是虚的,太假了啊,绝大部分的思想和学说,是无法进入到普通的万民当中的。
完全被现有的士人把控了!
就单单儒家经典论语,想要记录传播,那厚而笨重的竹简就不是谁都能用的,搬动、移走、抄录都是一个绝大的麻烦...
所以在李斯看来,扶苏提出的那些东西都只是一个理论体系,想要付诸行动,还有一大段的路要去走,何况百家学说怎么可能轻易流落出来...
想到这里,
李斯的眼睛越来越亮,不免看向学宫大殿里的目光也都充满了喜悦,简直爱死现在的扶苏了。
按照那个说法,
大秦律法,乃是一切之基石!
这样一来,李斯一生所学就有了真正的用武之地!
“难道......”
他暗暗的心惊,
扶苏是支持律法治天下的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算扶苏继位的话,他李斯......也能受到重用!
一时间不免生出了那么一些另外的萌芽!
“噤声!”嬴政淡淡提醒了一句,其余刚反应过来想要开口的人,立马就闭上了张开的嘴。
因为这个时候,
学宫大殿里又传来了对话的声音,
“老师,还要继续说吗?”
“继续啊,为什么不继续?”赵牧有些无聊的回答。
在这里给扶苏讲课,哪里有紫兰轩的那两个姑娘有意思,两个大男人眼瞪眼的真没劲。
特别是一想到昨晚好像什么也没做,赵牧心里挺郁闷的,就怪老爹跟那个白痴老王,偏要逼着他干了那碗酒!
害死人了都!
不过今早一起来,那两个姑娘都不见了,倒是让赵牧有点疑惑,去询问了一嘴紫兰轩的人......
紫兰轩根本没那两人!
赵牧的心里直接就疑惑好奇了起来...
就在他神游的时候,扶苏再次跪坐下来,缓缓开口道:
“按照老师的教导,扶苏已经有所明悟。”
“朝闻道,夕死可矣!扶苏的理解是,早上打听到了你家的路,晚上就去把你打死了!”
“这句论语更深层的意思,就是对于六国余孽,以及所有敌人,甚至是反秦的势力,只要能够打听到他们的住处,那么......”
“就不能让他们活过晚上见到第二天的太阳!这才是老师希望扶苏理解的真正含义吧?”
“还有既来之,则安之,扶苏对这句的理解是,敌人既然来到了这里,那就安葬在这里吧!也就是说......”
“只要那些人还在大秦的土地上,那就要把他们都安葬在这里!”
“还有......”
扶苏一口气把今天学到的东西说完,但是外面偷听的人却都不淡定了,脸色变化了好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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