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她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便可以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我这个女儿啊,向来就很会独善其身。
我拼死生下来的两个孩子,最终也都成了刺向我的尖刀。
4
回到家里的时候,一个穿着紫色旗袍的女人姿势矫揉刚从浴室出来。
她面容有些嫌弃:“这旗袍的样式也太过时了。”
“不过还好,我身材好,不挑款式。”
“这料子勉强还算可以。”
我看着这条裙子,瞬间满目赤红。
这是我退休那年,朋友劝说了许久才自己买下送给自己的裙子。
这条裙子,一千六。
是我这一生,穿过最贵的裙子。
平时都舍不得穿,好好地挂起来。
今日却穿在了别的女人身上。
她还各种嫌弃。
苏建林见我进来,面露嫌弃,对着女人吹捧:“是的,这裙子配你还是差点。”
“可惜她品味太差了,没有什么好东西,就先委屈翠翠一下了。”
王翠芬笑得一脸得意:“老姐姐,你也别怪我穿你的裙子,你这都癌症了,想来裙子也是穿不上了。”
“我勉强帮你穿穿,不然可就浪费了。”
王翠芬一边说着,还一边和苏建林的眉来眼去。
她说的不仅仅是这条裙子。
更是说的人。
我现在已经不在乎这个人渣如何了。
我只觉得,脏了我的裙子。
我拿出了剪刀,我想要剪碎那裙子!
苏建林一把将我拉住,然后一巴掌朝着我扇了上来:“温慧,你在做什么?”
“翠翠说跳舞身上打湿了,外面吹着风挺冷的,来我们家洗个澡,换身衣服。”
“你的衣服给她穿穿又怎么了?”
儿子苏文锋脸上打游戏的动作一顿,随即回过头来朝着我吼道:“妈,你又在闹什么?”